第112节
死刑犯还得知道自己的罪名,她还只能靠猜。
江拂和孟执两人间的气场不是一个诡异可以形容,他们交流起来好像既熟悉又陌生,让杜延跟小七俩人大气不敢出。
孟执把目光送江拂脸上移开,说:“到这边来。”
身后不远几步路停着辆车是孟执的,他率先往那边走,江拂胸口堵着气,不上不下,自然是要弄个清楚,板着脸跟过去了。
孟执开了后座车门,江拂先钻进去,孟执随后,车门关上,杜延和小七被隔绝在外面。
一上车,江拂丢开了顾忌的禁锢,语气不善道:“你知道杨菲菲跟了关松文吗?你是不是知道?”
她没有证据,只是单单觉得孟执知道也不是稀奇事。
孟执不会和她过多的说话,从以往的事看出来了,他更喜欢掌握全局后看她如无头苍蝇一般乱闯。
正因如此,江拂便想到什么问什么,只管问。她真是被孟执带来的气恼烦的不行,上回孟执放她鸽子的账还被她记在心里没有翻篇。
孟执给予了江拂肯定的答案,“知道。”
江拂一点都不意外,委屈和气愤让她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长串话,“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清楚杨菲菲借着关松文的光针对我。他们是什么心思你也知道吧?我也没想让你帮我,我自己来都不行吗?你为什么非要拦着我?”
说到后面江拂喉咙都硬了。她都已经把自己和孟执的关系划分的够明白了,多余的事她一概有自知之明地闭上嘴。可就这样,孟执也不满意。
“背后的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只要明白,杨菲菲暂时不能动。”
江拂艰难地咽了下喉咙,快不能正常喘上气,“所以她随便怎么对我都可以是吗?”
她已经放弃和孟执争辩,那太让她心累。因为她认为孟执不会站在她的角度上想,他体会不了她的心境,所以再多的辩驳都是徒劳。
孟执态度冷硬,和他表现出来的一样没有温度、没有任何软化,“她不会做的太过分。”
“什么叫太过分?是不是她只要不给我弄死就都没关系?”江拂讽刺道。
“你太冲动了。”
江拂已经不想听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她要的是一句肯定,或者一个偏袒,这些孟执都做不到。连她讨要个公平的说法,都要被他亲手堵住。
江拂冷冷地说:“我这人你偏不要我做什么我偏要做。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那我亲自看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孟执蹙眉,不认可她的举动,“走到那一步对你来说没有益处。”
说到这里,江拂认知到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深深望了孟执一眼,江拂打开车门下车。
车门被用力甩上,外人看了也会觉得这边有什么事。
江拂走回小七身边,拉着她回自己的车上。江拂还要自己开车,吓得小七赶忙拦住,迅速从孟执眼前消失。
经过此事,江拂一鼓作气把孟执拉入黑名单。
操作的过程中难免会看到聊天记录,江拂一看便心烦,直觉自己这段时间都白忙活了。
孟执的心肠是铁打的,任由她怎么讨好都没有一点点变化。
之后要进组,拍摄的地方在距离A市很远的南部城镇,最短也要个二十天。
江拂想借此机会消化孟执带给她的消极情绪,否则她再待在A市,时不时见到孟执,对她来说矛盾只增不减,那是坏事。
离开的时候,江拂谁都没说,徐琮对她的放养和不负责任现在还成了优点,方便她放下所有事情全身心投入到新的集体生活中。剧组的消息足够保密,江拂想着算是换换地方疏解一些心情了。
江拂离开的当晚,程敛被喊回了家,程母把一叠资料丢在他面前。
第62章 :你太天真
程敛突然被喊回家,看着眼前这份暂时没看见内容的资料,有些不解,“这什么啊?喊我干嘛的?”
程母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说:“你看看就知道了。”
程敛怀着疑惑的心情,伸手拿过来,里面赫然是江拂的各种情况。
内容详尽,有很多连程敛都不知道。
随便扫过去一眼,程敛心中有数,问程母:“您这是干什么?我都和江拂分开这么久了,您还给我看这个有什么意思。”
现在一提到江拂相关,程敛便很难做到淡定自如。问题就出在,他既是对江拂感到愧疚在先,又不满她短短时日内有了下家。矛盾复杂的情绪交织着,让他很难平和的面对江拂的事。
而程母和他完全相反,她就是要让程敛彻底死心,纵然是万分之一的可能,都必须杜绝。
“我是怕你被她骗了,你看看就知道了,她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在程敛回来之前,程父便把江拂的具体情况拿给她看了,结果同她设想的差不多,江拂根本不是个好女人。一想到这样的人差点成了她的儿媳妇,她就急迫地想让程敛认清。
程敛躲不掉,加之被程母这么笃定的一说,也有些犹豫。
他拧着眉头,继续看下去。
江拂本人的情况程敛基本上都知道,而她的家庭状况程敛一概不知。江拂从未主动提起过,程敛以前也不需要了解,导致现在看到江拂支离破碎的家庭情况后,难掩震惊。
尤其是江拂的父亲江韬借过大量的钱,导致高利贷上门围堵江拂,和害了借钱者一家的事情。
每一桩单拎出来,对于程敛来说都不算大事,但集中在一块都发生在江拂身上时,便会让他有种难以想象的感觉。
程母满意地看着程敛露出惊讶的神色,道:“看到了吧?她的家里一团乱,她从没告诉过你,说明她居心叵测!而她交过多少男朋友你知道吗?每一个都跟你一样,她图的是什么,还要我多说吗?”
程敛缓过来,把纸张丢在桌面上,“她要是真的想图我什么,应该早把她家里的情况告诉我,这样她才有理由从我这里拿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