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节
现在向荣和乌兰泰,将太平军上下万余人围在了永安,已经一个多月了,只是瞧他们的阵势,这一仗又要白费功夫了。”
听了这些,杨猛也开始挠头了,从林、张、李三人之死,到向荣、乌兰泰给太平军练兵,这洪秀全领的这群人处处透着邪性啊!
谁厉害谁死,谁能削弱太平军谁死,那些对太平军有利的人,管他是好是坏,都活的好好的,看来这太平军的霉头,现在触不得啊!
虽说嘴上说着不信气运之说,但杨猛心里还是半信半疑的,自己来到这大清,就挺不科学的,太平军来上这么一场邪气森森的活计,杨猛真是有些犯怵了。
自己从藏边返滇的路上,一直想着的就是剿杀太平军,结果差点挂了,说是累的,如今的三百睚眦一个不少,都好好的在庄子后面训练呢!
自己的身子骨,可比睚眦的人强多了,信不信这个邪,是杨猛的抉择,沉吟了片刻之后,杨猛还是决定,近期不踩这滩臭狗屎。
林老虎都被太平军给克死了,自己这命怕是也没想象之中的那么硬,退避三舍,才是正途。
退避并不意味着杨猛会放过太平军,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暗中下绊子是没事儿的,不能明着来,杨猛也要在暗中做事,由得太平军胡来,那是不可能的。
“永安,这是滇桂的交界之地,待会儿,你让杜伏虎停一停,留在云南边界,一旦太平军入云南,打回去!
李海最近回不来,你暂领影子的大权,咱们近期不对太平军出手,但情报,一刻也别懈怠。
你让手下人招呼魏先生、岑毓英今夜到庄子议事,知会勐腊的徐子渭,让他回来,把兵权交给马青虎。
这几天也累了吧!待会儿孩子来了就玩一玩,咱们今夜,再谈正事儿。”
太平军邪性的让人挠头,正面对抗,现在杨猛心里没底儿,玩阴的是他的强项,一边逗弄着孩子,杨猛一边在谋算着怎么遏制太平军。
虽说洪秀全被围在了永安,但这只是暂时的,向荣和乌兰泰,弄不好还得放掉他们,要不哪来的太平天国呢?
要说以毒攻毒,徐子渭这个活猴儿,无疑是玩这个的好料,现在不是动用新军的时候,只能看看谁的手段更脏了。
半下午的时候,几个孩子疯的累了,都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就进了庄子。
“子祺,我那干儿子是不错的,别看只是瞎疯,但虎子的协调性不错,是个练武的材料,他与布奇正好凑成了一对,等他俩三四岁的时候,就让老爷子教他们羊祖内家吧!
小时候打好了底子,岁数大了不吃亏。”
自己的长子杨新天,也跟虎子一样,虽说只是一岁多的小孩子,但动起来跟个老鼠似的,麻溜的很,一看就是个协调性不错的。
长幼之别,杨猛也要遵守的,不如从小就给儿子培植一个班底,将来的事儿谁说的清楚,手底子硬,才是死中求活的本钱。
第四百四十九章 以邪破邪
归置好了后宅的女人和孩子,杨猛的精气神不错,到了大堂,魏五和岑毓英,也提前到了。
“颜卿,这次议事让幕僚们旁听吧!要是有好主意的话,可以开口。”
嘱咐了岑毓英一句,杨猛的手一引,就把魏五引到了副位之上。
“三爷,这可使不得,以后这是正宫娘娘的位子,我坐了,只怕以后被清算呐!”
自从杨猛答应了许给魏芷晴两个儿子之后,魏五明显的有些放开了,这话,倒不全是玩笑,在魏五的心里,杨老三是要开新朝的。
“没那么多的规矩,你看我手底下,有几个自称奴才的?又有几个见了我就得三拜九叩的?这世道变了,有些规矩也得变,动辄就跪,在我看来就是骨头软了。”
大变,对杨猛来说还不是时候,杨家差的远着呢!西山的种种,不形成占用多半劳力的规模,大变,还没有基础。
现在的土地太过缠人了,良种、化肥还在想象之中,虽说从南方选了一些高产的稻米,但一亩田的年产量,极好的田两季能到一千多斤口粮,一般的田两季也就六百到八百上下,再加上有些山田,在退耕换林,粮食自给还是稍稍有些困难的。
塘泥、淤泥、农家肥虽说也算是肥料,但地多人少,初期推了一下,这两年由于修路,这事儿也就放下了。
想了一些多余的,人就聚齐了,幕僚团的人当然不可能全到场,能旁听的都是绝对信得过的人。
魏五玩笑了一句,也在副位坐下了,杨猛抿了口茶,清了清嗓,就撂出了话头。
“最近广西闹得长毛凶悍、邪性啊!这邪教就在一个邪字上,朝廷也是越来越不得民心,这事儿咱们得出手了。”
杨猛开场的话,说的轻飘飘的,但份量可实在是不轻,邪异,也是幕僚团对太平军的评价。
三爷一开口,就给太平军定了性,邪教、长毛,全是贬低的话,有了这一句话,幕僚团的人也就有了主心骨。
“我的意思很简单,不是要剿灭长毛,长毛对咱们还有些用处,利用不假但要遏制,遏制的法子八个字,以毒攻毒、以邪破邪!
下面就是你们说话的时候,说说该怎么做?”
幕僚团建了许久,杨猛从来没考察过他们的本事,做政客,本事的大小倒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看谁的心更脏,谁的主意更毒,政客就是为了操弄老百姓和对手而存在的。
老百姓,不能过多的倚仗,只能引导,有的时候结果最重要,手段倒是其次的,有些活儿,走正道是走不通的,歪门邪道不一定就是坏结果,加上了歪门邪道的引导,就是操弄了。
“三爷,咱们理教不错,理教的教义:护产,就是咱们要强调的,有了这个,当可唤起百姓的自强之心。”
杨猛的话撂下了,底下的幕僚,自然有接话的,这主意虽说不咋地,但也算是堂堂正正。
“主意是好主意,但不够毒也不够邪,这是主线,也是正路,咱们的大政就是如此。
但急病大病,需要猛药、急药,这药劲儿一猛一急,就是毒药就是邪药。
我要的是猛药、急药,不是固本之药。”
杨猛剽窃了一把刘一贴的话,把道理又说了一遍,虽说赞了第一个开口的幕僚,但杨猛的意思,也随之散了下去。
“三爷,可以在传播理教的时候,诋毁长毛的邪教,这样百姓心里有了抵触,事情就好做了。”
“嗯!这也算是个大路子,但用理教诋毁长毛,不妥!俗话说笑话人不如人,咱们这么做,岂不是毁了理教,这事儿做得,但不是由理教来做!”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用理教诋毁三点教,一下就把理教带入下乘了,杨猛提出的教义是兼容并包,理教不拒绝任何教派,也允许任何教派传教,抵制三点教是暗事不能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