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身在北都的曹大总统十万火急招玉帅入京以应对张大帅的进攻。北都总统府，曹大总统和玉帅喝茶聊天。“我本以为上次大战之后，奉张至少还要2、3年的时间才能恢复。而我新编练兵马完备之后，他不入关我都会去关外平定他。奉张这么快就恢复实力看来日本人在他身上下了大本钱。”玉帅号称用兵如神，这些年来打遍天下无敌手，说话声中也带着一股傲气。
“子玉啊，有你在我是不担心的。只是南边那里四省合进都没能打败卢永祥，段芝泉最近蹦跶的很欢啊。还有那个新冒出来的高子厚抄了马联甲的老巢，逼的齐燮元不敢再打了。你看怎么办？要不发个通电收编了他？”曹大总统说道。
“哼，黄口小儿有什么本事占据皖省？我看了发来的电报其兵力已到极致，绝无再进之可能。待我讨伐奉逆之后再扫荡这些小角色。”玉帅从未将国内诸人放在眼里过。
此时高阳已经从北都的信标点出来坐上了开往天津的火车。
天津段公馆。“鄙人史密斯，是高长官的信使，奉高长官之命特来拜会段大帅。”高阳躬身对段大帅说道。
“呵呵呵，请坐请坐。老朽隐居于此没想到还有人记得，真是开心的很开心的很呐。”段大帅眯着眼睛笑道。
“大帅乃我皖人领袖，高长官特命鄙人前来像大帅禀报皖省战事，高长官说他一直等待着大帅重新出山执掌府院的时候。”说完掏出一张支票双手递上“这是高长官的一点心意，还请大帅笑纳。”
段大帅收敛了笑容看了眼支票上的数字，眼皮跳了跳却没有去接支票。盯着高阳说道“如今直系如日中天，奉系也是兵强马壮，他高子厚为何要投我皖系？”
高阳来的目的就是找棵大树抱。在实力不足的时候上面有人是很重要的。知道历史走向的高阳先把直系排除，原本就是从直系手里抢的地盘就算去投人家也不一定要。至于奉系战后就是奉系天下锦上添花能得到多少好处？只有现在虎落平阳的皖系才是最好的大树，投靠段大帅，上面有段大帅顶着，自己好好经营皖省等待时机。而且段大帅也没有能力插手皖省的事情只是多个名义而已。对皖系来说这是雪中送炭啊。
高阳笑笑说道“曹大总统贿选不正，玉帅目中无人，马督理在皖省横征暴敛天怒人怨，公然杀害爱国学生。高长官代表皖人逐之乃是符合民意之举。”说完将支票放在段大帅手边微微鞠躬“以后还请段大帅多多照顾。”
第二天段大帅发表通电“马联甲督理皖省期间贩卖鸦片、克扣教育经费、杀害爱国学生、出卖皖省矿产以致天怒人怨，今高阳高子厚率皖省百姓逐之，是乃幸事也，高子厚当为皖省楷模。”这就是向所有人表明高阳是我皖系的人了。
随后卢永祥迅速发表电文附和表示当与皖省百姓同进退。张大帅也发电称高阳乃皖省代表当为皖省督理。
浙江卢永祥的司令部，一个自称高阳信使的人送来大批磺胺药剂，让卢永祥大为惊讶。最近这段时间磺胺在全世界范围内都火的厉害，作为抗菌药其在战场上的巨大作用卢永祥也知道，只是那家叫做SC贸易的公司要价太黑一份20美元！卢永祥只能买上一小部分备用。这次高阳大手笔送上10万份磺胺让卢永祥很是惊讶。“子厚有什么事要不做的？你尽管说。”卢永祥对冒充信使的高阳说道。“大帅，高长官说大家同为皖系一脉互相扶持乃天经地义之事，怎敢提什么要求。”高阳笑笑接着说道“我们高长官之前从美国德国买了批机器，现在已经到了魔都想请大帅放行让他们开往安庆。”
“呵呵，这等小事，好说好说我这就下令放行。”卢永祥当着高阳的面打电话给手下海军让他们放开江道让船队进入长江。卢永祥手下的海军是他的私军，不好收买，高阳就直接找到卢永祥本人走路子。
从美国买的汽车和汽油，从德国买的军火子弹生产线，还有雇佣兵们顺利到达安庆港。大量物资被卸下，高阳调来魏克斯对所有部队进行重整，保安旅原属各团配备上新到的物资按照编制补充齐全重新编为安徽陆军第一师。
新招募的数千名新兵和俘虏们全部打散和补充团重新编为安徽保安师，一共编制为7个团分驻各地将第一师解放出来作为机动兵力。这些保安团都配有一个由德国教官组成的教导队，分散驻扎各地的同时在当地建立军分区和新兵训练营招募兵员训练作为后备补偿力量。
此时在皖南的督理大人已经陷入危机，虽然身边还有俩万余兵马，但是却分属各个军头，真正能指挥的动的却没多少。俩万多人人吃马嚼的还要发军饷靠着皖南山区各县以无力供养，各部士气低落四处抢劫掳掠军纪败坏四下里民怨沸腾。
手下各个军头天天来催着要钱，督理大人哪里还有钱？老巢被抄了钱都落到高阳手里。督理大人虽然在魔都外国银行里还有不少存款，只不过怎么可能拿出来喂这些白眼狼？这些混蛋干的坏事都被记在督理大人头上，这些天全国都在骂他！
9月16日晚上一群安徽第二混成旅的士兵洗劫了当涂县于桥的一个村子，而在附近的安徽第四混成旅大部分士兵都是马鞍山人不少人就是当涂县当地的。于是混战爆发了激战一直打到天亮，俩个旅都被打散了。
这时高阳派出多名使者与各个军头接触发起银弹攻势，绝大部分军头都同意投靠高阳。之后杨洞找上了督理大人开出条件“发通电下野，发通电反直，发通电推举高长官继任安徽督理。去魔都和家人好好生活吧，高长官愿意奉上100万大洋程仪。您的部下们都在外面等着呢。”
督理大人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半响之后长长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当晚安徽督理马联甲发通电下野、反直、推举高阳继任安徽督理。之后带着亲信拿着高阳给的100万大洋支票坐着英国公司的江轮前往魔都。
高阳对皖南的部队下令原点驻扎待命，现在还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
新到雇佣兵里有多名德国士官学校和军官学校的教官，因为德国战败裁军大部分军校教官都被迫退役。马克贬值导致这些没什么一技之长的军人们为了能让家人吃饱饭而踏上了前往亚洲的轮船。
高阳把这些教官集中起来在安庆成立了一所士官培训处，从部队中挑选一批精锐进行突击培训。同时还成立了一所军官培训班，从部队中挑选有潜力表现突出的副职军官前往进修。
和高阳不同，每名生化战士学习德语只要200点能量点，高阳将每名生化战士都强化了德语，这些满口柏林腔的士兵让雇佣兵们都非常惊讶。以至于魏克斯刚到凤县的时候还很惊奇自己在柏林多年怎么没见过这些亚洲人？
第二十章 直奉大战开场
江浙战场陷入僵持，苏军主力云集南京防备高阳的攻击，浙军主力则南下浙江江山附近与孙传芳的闽赣联军激战。收了高阳的钱在皖南地区的皖军座在墙上看戏，和齐燮元暗通款曲俩不相帮。高阳则是忙着给部队换装安排精锐士官军官们突击进修，在实际控制范围内组件保安团和地方军分区。至于南方的孙先生除了刚开战的时候跳出来摇旗呐喊了一阵现在也没了消息了。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北方的进展。
自从1922年被直系赶到关外之后，张大帅时刻想着报复雪耻，夺回失去的势力。因为手下多为绿林出身基本都是乌合之众，打家劫舍还行，和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直军精锐打野战基本就是一触即溃。这也是玉帅瞧不起张大帅的原因。
张大帅于是下决心改革奉军重用新式将领。于1922年7月底成立了“东三省陆军整理处”。孙烈臣任统监，张作相、姜登选任副监，张学良任参谋长奉军实行整军经武，采用了以下措施：
第一，改革军制，整编陆军。原有东三省军制不统一，陆军整理处此次将奉吉黑三省军队统一军制，一律将师级番号取消，改为旅制。奉军经过整编后，有陆军27个旅，骑兵5个旅。均以3个团为标难。炮兵有2个独立旅和一个重炮团，另外各师旅均没有炮兵团和炮兵营。奉军全部兵力约有25万人，聘请日本教官训练，购置日式军火，准备精良训练有素。
第二，建立海军，扩建空军。张作霖自第一次直奉战战败后，深感到应控制海面，使进退两易。所以决心建立海军，加强海防建设。于是任命沈鸿烈为航警处少将处长，负责筹建海军事宜。在第二次直奉战前，东北海防舰队以“镇海”、“威海”、“定海”、“飞鹏”四舰组成。
奉系为扩建空军，建立了东北航空处，并任命张学良为东三省航空处总办。张学良主管航空处后，积极延聘人才，添购飞机，设立航空学校。二次直奉战前，奉军已有备种型类飞机200余架，编成5个飞行大队，各种设施和飞行人员训练方面部具备良好条件，居全国首位。
第三，加强装备，扩建兵工厂。1922年张作霖任命杨宇霆兼任东北三省兵工厂督办，任命韩麟春为总办。他们到任后，招聘大批国内外兵工人才，购来各种机器。从事军火生产。经过扩建后的兵工厂，除生产原来枪支弹药外，又能生产出新的山炮、野炮、迫击炮和重炮，每年生产大量军火，成为全国最大的兵工厂。
第四，招聘人才，培养人才。奉系军阀采取上述一系列整军经武措施，都离不开各方面人才。张作霖为大量吸收人才，采取了优惠政策。同时由杨宇霆、张学良、韩麟春、姜登选、郭松龄等人为核心，凭着个人关系招来四面八方人才，除此之外，张作霖还在“东三省陆军讲武堂”扩大招生，建立东北大学以期培养人才。——由于奉系毅然决然的重用新派人物，广收全国军事人才，整军经武，仅二年时间，使奉军面貌大为改观，过去的乌合之众，一跃而成为训练有素的劲旅，这就为第二次直奉战打下了基础。
张大帅此时手下兵精粮足信心爆满，只等领兵入关一雪前耻！
9月15日，奉军分两路进攻热河。张宗昌旅各部先后进入热河省境四五十里，热河地方守军部队外八营，毫无战斗力量，一经接触即行退去，张旅进展极为迅速。热河都统米振标部和前去增援的王怀庆部第13师，是直军中兵力最弱的一部。自15日至22日，奉军一路进展顺利，接连占领开鲁、朝阳并开始向凌源发起攻势。同时，在山海关，奉直两军主力开始发生战争。
9月23日，著名的倒戈将军冯玉祥才与陕军师长胡景翼率部离开北都。走到怀柔时，部队又停顿下来，借口交通不畅，叫士兵一面修路一面开进。冯玉祥早已和反直联盟秘密接触，并未带部队前往前线增援，而是在北都附近磨蹭，等待时机。
奉、直两军主力在山海关地区相峙数日后，自9月28日起战事转趋激烈。直军处于守势，居高临下，占据地理优势。但是奉军精锐部队第3军在张学良、郭松龄的指挥下，前仆后继，奋勇仰攻，双方死伤惨重。奉军于10月6日攻破九门口，紧接着攻下石门寨。10月7日，在奉军的强烈攻势下，直军力不支敌，九门口被奉军攻破后，直军第13混成旅旅长冯玉荣见守城无望，畏罪自杀。
由于山海关前线形势危急，玉帅急调驻北都部队迅速开赴前方，自己也于10月11日离开北都出发到滦州坐阵。12日，玉帅前往山海关巡视战况，亲自督阵，使直军前方的形势得以稳定下来。
作为入关咽喉的山海关张大帅无论如何都是要占领的。随即调集空军大部与重炮部对山海关直军阵地狂轰滥炸，同时严令各部不惜一切代价全力进攻。陷入危机中的玉帅严令冯玉祥部火速增援。
10月15日，王承斌和冯玉祥在古北口会面时，预见了战争形势的发展将不利于直系，苦苦等待的时机已到。19日，冯玉祥接到总部参谋长张方严的急电，催促冯部迅速发起攻势，以策应山海关方向的作战，电文中有“大局转危为安在斯一举”的一句话。
同时，冯玉祥看到战情报告，得知直军在山海关之战中牺牲惨重，已势衰兵竭。在此情况下，冯玉祥认为回师北都的机会已经到来，便电令孙岳迅速将驻防大名的军队调回南苑，同时下令所属部队将后队改为前队，即刻回师北都。
冯军沿途割断电线，封锁消息，并以昼夜兼程70公里的行军速度，迅速杀回北都。10月22日晚9时，冯军第8旅旅长李鸣钟、第22旅旅长鹿钟麟两部率先开回北都。随后，陕军胡景翼师也开进通州，隔断了玉帅与北都方向的联系。
此时山海关已经被奉军攻破玉帅带着败兵一路溃退，没注意到冯玉祥的动作。
10月23日，陆军检阅使兼第11师师长冯玉祥、陕西陆军第1师师长胡景翼、大名镇守使兼第15混成旅旅长孙岳联名发出了呼吁和平的通电。在电文中，他们把直奉战争说成是吴、张两人的“私斗”，痛斥玉帅“凭战胜之余威，挟元首以自重，揽国柄以掌握，视疆吏若仆从，逞一人之忿，兴孤注之师……，业经电请大总统明令惩警以谢国人，停战言和用苏民困”。改变中国近代史命运的北都事变开始了。
这段时间高阳在做什么呢？首先高阳北上北都拜访了周学熙先生，在周府坦言“马联甲祸害皖省，民众不堪压迫遂有高长官逐之。然高长官出身军旅，对民事一窍不通，唯恐贻害家乡父老特请周老先生出任皖省善后委员会会长一职，烦请老先生为家乡父老计，出山回皖。全省民众翘首以盼。”
“老朽已经年近花甲，本想在此颐养天年，既然家乡父老还有用到着老朽的地方，老朽惶恐啊，这就回乡略进绵力。”周老先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