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
天下乱了才是我们这些人的出头之日!”
抬头看着天边的云:“只要无愧于心,万事皆允,万物皆虚。”
说是这么说,李吉祥心里虚的要命,孙坚一回来发现自己儿子不见了,我该怎么办?
还有一件事,孙权最近非常的有存在感,这个原本被圈养在家里的家伙,被一群人拥立了起来,上来就旗帜鲜明的要反对李吉祥的所作所为,说是在夺孙家的江山,
李吉祥冷笑,这江东才刚安定两天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夺权了,难道还没看出来这天下要乱了吗?现在不先安定内部一致对外,反而开始内乱,真的是不知死活的蠢货,倒是孙权这个小傻子不好对付,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横竖的看李吉祥不顺眼,凡是李吉祥支持的他一定要反对,好几条关于安抚民心,强化生产的命令都被批下来了,在孙权那里硬是被驳了回来:“竖子生于闺门,养在家宅,不识好歹。”
张肱也笑眯眯的劝解李吉祥:“我的几条政令不也被驳了回来?
好在主公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就好说了。”
李吉祥笑吟吟的看向张肱:“子纲,我觉得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你不告诉我,说吧,是谁拥立的二子?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这都是乱了纲常的乱序行为,伯符可还没死呢!”
张肱不解的说:“你不是说他走了就会放弃继承权?”
李吉祥笑呵呵的说:“有没有继承权是咱们说的算的事情吗?别忘了,伯符是文台的儿子,不是你我的儿子,我那么说一方面是想警告他一种可能,一方面是让他不要有侥幸心理,不然他依然会有想要跑出去的心思的,现在的情况,伯符无论在泰山的成败都会打消自己再偷跑出去创业的心思。”
李吉祥笑吟吟的看着满脸大胡子的张肱:“这是年轻人的心思,你这种老年人不懂的。”
张肱一抹自己的胡子,露出嘴来:“属下我也才二十有六好不好?倒是东山侯您看上去已经年过花甲了。”
李吉祥一拍桌子:“信不信我把你发出去南越国出使?”
张肱瑟瑟发抖:“我觉得十有八九是。您和主公的那位小舅子,吴景,之前他就跟少主孙权亲近,我觉得能够让少主信服的非他莫属。”
李吉祥把自己面前的公文一推:“子纲啊,你跟我聊聊你之前的贪污是怎么一回事吧,这都过去快一年了,说出来吧,也让我明白明白。”
张肱苦笑:“您不是都明白了吗?”
李吉祥哂笑:“虽然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不过你可以给我说说看细节。”
张肱正色坐好:“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是负责延揽一些寒门士子的,然后就收到了一个叫于风的家伙,他是江东一个教派的人,依着他的势力,上联吴景下联哪个林府的人,以十万石的粮草,准备了千员甲士,随时待命准备起兵,然后又掺和进来了江东的一些死忠汉朝或者说死忠于袁氏的势力,我就被裹挟着为他们打掩护,然后就把粮草通过以粮换票的办法换成了十万石的粮票。
接着就没地方藏,一部分藏在几家的池塘里,还是剩下了大多数,只能是用来盖房子,然后就让东山侯您发现了。”
李吉祥微微一笑:“原来如此,”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夺嫡
李吉祥一甩手:“比起这些东西,我更想知道子纲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张肱起身拱手:”东山侯您怎么想,属下就怎么想。”
看着有点谄媚的张肱,李吉祥哈哈大笑:“子纲,这样就有点不好玩了,”
张肱依然是战战兢兢的不敢多言语。
李吉祥一摊手:“我估计你也看出来了,我对文台并没有多少的忠心,虽然也是喊他主公,不过说真的我并不怎么依靠他,这江东的事业,我丢了就丢了,巴蜀之地的刘备刘玄德,朝中的曹操曹孟德,再不然,袁氏的袁本初袁公路我投谁都是一样,所以我并不太害怕文台的责怪,子纲你怎么么想的?”
张肱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嗫喏半天,才蹦出来一句:“东山侯大才,属下万不能及也,只有这江东的一番事业可以托付终身,意图改换门庭,某个封妻荫子,长享富贵。”
李吉祥一拍巴掌:“就是这样,所以,子纲,你得想明白了,是伯符还是仲谋,是正室还是妾室。”
凑到张肱面前,拎起张肱的脖领子:“现在的形势就是天下即将大乱,而江东这边未来的形势也逐渐的明朗了,无外乎孙家的正妻与妾室之间的争宠,伯符和仲谋的夺嫡,我是无所谓的,子纲你得想明白了要跟谁走。”
松开张肱的脖领子,李吉祥突然觉得有点怅然,好像只是抓张肱的脖领子有一点不够痛快的感觉,于是乎就非常的不礼貌的揪住张肱的发辮,看着张肱吃痛扭曲的脸,哂笑道:“有我在前边吸引火力,你现在去投仲谋恰在好处,为了对付我,吴景他们肯定会敞开怀抱的欢迎你的。e而伯符这边,未来的第一人肯定是公瑾,毫无疑问,就是我都比不得他们二人之间的亲密无间。”
怪笑了一下:“不,可能连大小乔都比不上。”
张肱整个人都傻了,也不在意自己的头发还被李吉祥抓着,喃喃自语:“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李吉祥笑了:“其实你也不用太着急,首先,我不会马上就出走,而后,在有有分量的人投进仲谋门下之前,你都是可以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而且文台现在春秋鼎盛,如果你不是想要丞相之位的话,文台至少还能有个二三十年好活。”
张肱明显的整个人都松垮下来了:“二三十年?呵,一人之下,有您在,我可能吗?”
李吉祥看张肱有点傻了的意思,使劲儿的一揪他的头发:“我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
张肱惨笑一声:“东山侯,我想过要刺杀你。”
李吉祥一惊:“感念子纲不杀之恩。”
张肱痴痴的说:“当时我都准备好了让门客用毒箭暗中下手,等到你发现我的破绽的时候就下杀手。”
李吉祥笑着点点头:“然后你发现我并没有一直揪着你不放?”
张肱摇头:“因为我发现了我杀你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我反而不如跟你好好的学习一些治理之道,如果杀了你,我也就这样了,而这一年的时间,我觉得我从一个一郡之才到现在我已经有信心执掌天下了。”
李吉祥哈哈大笑:“没想到我教了好几个徒弟,最后学的最快的居然是子纲你啊!”
张肱恭敬的下拜,五体投地:“李师宽容,容我拜之!”
有人给自己磕头,李吉祥从容不迫的接受了:“你既然以师礼拜我,我就尽一下为师之道,子纲,你去投仲谋吧,你想要改换门庭,还真的要投奔仲谋才行,所谓鸡头不为凤尾,你投伯符,上有我,下有公瑾,你去了之后又能如何?
反倒是仲谋,长于闺门之中,向来少有人接触,自然是没有什么得力的谋士,我那位小舅子是个怎么样的货色我想你是心知肚明,要想得到仲谋的欢心岂不是轻而易举?夺嫡之事风云变幻,谁知道谁胜谁负?我尚且要做好退避三舍的准备,更何况你们这些局中人了。”
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当今天子也是陷入了夺嫡之辩,皇子辩和皇子协,内廷和外戚,再加上天子病重,大祸将至啊!”
李吉祥回头笑吟吟的说:“子纲,你感觉到风了吗?”
拉开窗户,让风涌进来,整个屋里尘土飞扬:“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张肱肃然一礼:“求李师你指教我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