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节

听到呼叫，从里面冲出几个人来，一看这边连枪都掏出来了，个个紧张万分，也拔出枪来对着李海，扇面将他包围住，却不敢朝上冲，生怕李海狗急跳墙劫持了文素之类的。他们倒是很有纪律，一个都不出声，只是听从那名司机的指示，毕竟他是最先到达现场，最了解情况的人，按照特种部队和反恐特警的教程，都应该由他担任现场指挥。
李海却浑不放在心上，多少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还怕这点小场面？他甚至连金刚不坏身神符都没有用，那好歹拍一次也是十万神力呢，虽然如今他的神力不很缺了，但是能省则省么，文素难不成还敢在京城干掉他？现在李海可是国际上最受关注的人物之一，要是在京城莫名其妙出了事，就算是国家都不能当成没事发生，必须要给出一个交代来。
他很是轻松地走过去，伸手在文素的面前晃了晃。就这一个动作，就让那司机紧张得差点扣动了扳机，幸好李海只是晃了晃手掌，并没有碰到文素的任何一处身体。只见他依旧笑嘻嘻地：“文总，你找了我大半夜，现在我来了，就没什么可说的？也是，几个小时以前我们才谈过，大概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吧——那你要是真没事，我就走了？”
文素紧张得浑身都在发抖了，就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一样，等听到李海最后说要走了，她居然脱口问道：“你要走？你真的要走？”这句话问出来以后，她的大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一下子恢复了正常思维的能力：李海看上去并没有非要找自己算账的意思啊！这混蛋只是想吓唬吓唬自己，为自己今晚动用大群人手，想要抓到他小辫子的手段而报复而已！
一旦看出了李海的意图，她也不发抖了，心底反而很是羞恼，刚才被李海吓得实在不轻，表现得太丢人了！尤其是最后的那个问句，自己到底是在说什么啊？李海要走就只能让他走啊，难不成自己还想留他吃饭么！当然文素是很不想看到李海就这么施施然地走掉，完全把自己视若无物的，可是正如李海所说的，几个小时以前他们就谈过了，而且是谈崩了，自己的条件，被李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即便仅仅是出于谈判的策略，现在自己也不能先主动降低条件，那岂不是会显得自己更加心急？
正在这时，从院子里出来个男人，张口就笑：“李海，李兄，久仰久仰！我是素素的大哥，文章，今天这么巧李兄到我家来散步，干脆进来坐坐聊两句先？”这家伙倒是自来熟的很，一边说一边就从那几个保镖身后走出来，还示意他们放下枪，满面堆笑地走到李海身边，伸出手来。
过年的时候，李海从文素手上赢了一百亿，后来也陪着文素出来谈判的，是叫做文猛的男人，也是文素的哥哥。不过看这文章的架势，气派比文猛大多了，年纪也比较大一些，一出来就稳稳镇住了场子，让他倒是有些好奇。便也伸出手来，和文章握了握：“你好，文兄。有什么见教？如果还是文小姐刚才晚饭时和我说的那件事，我的回答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哈哈，哈哈，不要多想，不要多想！李兄，我是个生意人，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生意不成仁义在，大家先交朋友再谈生意，这才是道理。我这个妹妹到底年轻，也没有真正摸爬滚打过，她懂什么生意谈判？来来，别跟她一般见识，听说李兄喜欢雪茄喜欢红酒，这两样我这里都有好货色，进来尝尝呗！”这个文章还真是不见外，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居然搂着李海的肩膀就朝里面走，出奇的是，李海也不觉得他这样做很突兀。
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就有某种天赋，这文章的亲和力就相当惊人，放到政坛上应该算是一个希望之星吧？李海也被他说得有些无奈，硬要翻脸似乎也不大好，何况他也想知道，文家下了这么大的功夫来对付他，是否和程家有了什么交易？假如能拆散这双方的联手，李海还是很乐意花一点时间的。同时树敌太多，就算他是神使，也会觉得吃力。
文素却被自己大哥这近乎无视自己的姿态，气得满脸通红，可是不知怎么的，看到李海被文章劝了回来，她却又发不出脾气来。愣了一会儿，文素来不及咀嚼自己的心绪，眼看李海和文章搭着肩膀走进院子里去了，她也快步跟了上去。
这时间其实已经到了凌晨五点钟了，天边也露出了日出前的曙光，毕竟六月份，算是这个纬度一年中日照最长的时间。所以李海坐下来之后，对于文章派人拿出来的红酒和雪茄是看都不看，直接把整瓶红酒和整盒雪茄都放到自己手边：“我带回去慢慢品尝吧，现在来一碗豆浆两根油条，再加一份火腿蛋吧。”
从红酒雪茄，转到豆浆油条，你这步子是不是跨得太大了一点？文素瞪着眼睛，又想挑李海的刺儿，文章却一摆手，示意她不要乱说话。别看文素无法无天的，平时对这个大哥也不当一回事儿，但是从心底里她还是明白，大哥才是文家最大的希望，以后的顶梁柱，而不是她。现在文章主持局面，她也要给面子，只得气鼓鼓地不做声了。
文章带着笑意，叫人送上来早餐，他自己和文素都有一份，小米粥豆汁焦圈油饼什么的都有，居然三个人西里呼噜就吃起早餐来。看着李海很自然地喝着豆浆蘸着油条，文章抹了抹嘴巴，竖起大拇指：“李海，我很欣赏你，真的！话说，你给我做妹夫怎么样？”
“大哥！”文素再也忍耐不住，尖叫了起来，这叫什么事儿啊！
第922章 官场弯弯绕
文素气得脸通红，她也没想到这个大哥，竟然会当着李海和她自己的面，就说出这种话来。但是她却很奇怪地，没有第一时间把桌子给掀了，而是很想听听，李海会怎么回答大哥的问题？于是她叫了一声之后，并没有掀桌而走，而是狠狠地咬了一口焦圈，好像是把这京城特色早点当成了李海身上的某块肉一样。
李海也是一阵无语，这家人怎么都不按牌理出牌啊？这幸亏是他反应快够淡定，要不然吃饭的时候听到这么劲爆的话，还不得把豆浆喷的一桌子都是啊！相比之下上次见到的那个文猛，倒是看着正常多了。李海把嗓子眼里的食物咽下去，干咳一声，道：“文兄，这个问题，似乎太突然了吧？”他是没好意思直说，且不说自己和赵诗容的关系众人皆知，光是你妹妹和我之间的那些恩怨纠葛，你提这事儿合适么？
文章却一点也不在乎，笑道：“我知道你年轻有钱又有本事，追你的女孩子肯定多的是，也知道你喜欢赵家的容容，不过你看啊，你和赵家关系这么复杂，继续搀和下去有意思么？再说我看赵家也未必能对你多上心。我妹妹就不同了，咱们家就她一个女孩，你娶了她咱们就是兄弟，以后文家的好处都有你一份，以你的能耐加上我们家的实力，有什么成就都不在话下啊。”
他倒是越说越起劲了，也不管文素的脸色有多难看，口沫横飞地鼓唇摇舌：“李海你看啊，我妹妹长得也不比赵诗容差吧？她也没什么娃娃亲之类的拖后腿麻烦事，虽然脾气是差了一点，不过这女人都是要调教的你说是不是？碰到真命天子她一准乖得像猫一样，随便你摆弄——妹妹你别闹，我这说正经事呢。”
文素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文章把她说的也太不堪了！而且最令她尴尬的是，她还真是碰到李海就没辙，碰到李海就吃亏，下了多少手段都是白搭，要不是李海看在文家的面子上不和她一般见识，她都不晓得要被李海收拾成什么惨样了！就这样，还真应了文章说的，什么真命天子啊什么调教的。她跳起来，头也不回地猛冲出屋子去了。
文章看着她跑出去，笑了一声，指着文素出去的那扇门，道：“李兄，你看见没有，我这么说她，她连一点反驳的话都没有，这是害羞了啊！要不然以我这妹妹的脾气，直接就能把这豆汁扣到我脑袋上，小时候她拿海碗给我头上开瓢的事儿都干过！哎，女大不中留啊，看来真命天子就是你了啊哈哈哈哈！”
哈你妹啊！李海翻了个白眼，和文素结亲？这比伊丽莎白的主动求婚还不靠谱！他摆了摆手，道：“文兄，你这里的早餐味道不错，打搅了，要是你没别的事，我得回去了，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文章赶紧拉着李海，笑道：“好好，我不说这事儿了，强扭的瓜不甜，我懂，不过做大哥的，为了妹妹的终身，总要多操一点心呐。行了，说个正经事儿，我听说你过年的时候，曾经向徐家老大说，要买他手里的华美公司的股份？”
李海一想，确实是有这么一件事，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后来徐家老大徐鸣的老婆，那位牝鸡司晨的典范吴燕玲大市长，很干脆地拜上了赵家老二，江南省委老大的门，等于和李海是站到了同一条战壕里，李海也就不是那么好下手了。况且后来他事情越来越多，和程家翻脸之后简直应接不暇，根本就腾不出手来调理吴燕玲和徐家兄弟，也就把这事儿给搁下了。
现在听见文章说起来，他有些不明其意，反问道：“文兄有什么意见？”其实按照李海的心思，他确实是想把华美公司给纳入自己的名下的，反正他银行里的那些资金，在以现钞形式被他收取了神力之后，就没什么大用场了，拿来投资貌似赚的神力也有限，这神力也没个保值增值的说法，起码目前为止他还没研究出来，所以就那么放着，或许韩美兰有帮他买些理财基金之类吧。要是拿来收购了华美公司的股份，成为第一大股东，那对于蓝映真和姚诗儿至少是个坚强的保护伞，也省得她们再遇到昨晚那个刘总这种狂蜂浪蝶没法对付。
文章打了个哈哈，笑道：“意见是没有，我本来也很看好这个公司的，不过徐鸣有个好老婆啊，当机立断投到了赵家门下，我就不那么好下手了。李兄你要是真有这意思，不如我们联手？你出钱我出力，拿到股份三七分，我也不要多的，只要看好了什么小明星，你让你手下帮着搭个桥什么的就行。你知道，我是要走政途的，总要注意点影响，有个华美公司的话，就可以放心玩了。”
这叫什么狗屁理由！李海只想翻白眼，显然文章是半句实话没有，但是他听得出来，文章对于华美公司倒是真有想法的。他也能想得出来，要是自己和文章联手，去强行购买徐鸣手中的股份，那么很显然，就等于是对赵家的一种背叛，赵家和文家铁定不会很对付的，徐鸣则算是赵家的外围势力了。这么一来，岂非自己就自己绝后路，只能投到文家的怀抱里了？这还不如直接答应了和文素的婚约呢！
他正想拒绝，文章却道：“李兄，你先别急着拒绝，我文章也不是会把人当傻子看的。吴燕玲的立场，本来就不是很坚定，投到赵老二门下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这在大家心里都是清楚的，她是赵老二下面的官，不靠上去难道等着死么？这方面我有办法，把她调走就是，保证她马上就现了原形，那不就万事大吉了？”
李海撇了撇嘴，果然是顶级豪门的口气啊，一个副省级的大员，说调走就调走！到了这个级别那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多少人一辈子都未必能升上来呢，所谓省级官员是生出来的，那是说着玩的吗？可是在文章，这个年纪不大的官员口中，他就能当成萝卜一样想拔就拔，想换个坑就换个坑！所以说朝中有人好做官，那是一点都没错啊，不过像这种目标太大的主，现在基本上已经很少亲自走仕途了，毕竟官场凶险又磨人，这些家世背景深厚的年轻人多半都吃不了这个苦，当地下组织部长还差不多。真正像文章这种，亲自下场走仕途的，多半是真的有大雄心的人。
本来他对于这个建议还是没什么兴趣，买卖股份这种事儿，他现在是没空去操办。要是有空的话，直接拿神力砸晕了徐鸣，让他心甘情愿签下转让协议也不在话下，何必要文家帮忙，惹得一身骚？不过对于文章这个人，李海却是不敢怠慢，这是奔着以后登顶而去的人啊！就算他现在年纪不大，名气也不大，可是谁担保他以后会怎样呢？
便耐着性子道：“文兄，我老实说，徐鸣那种货色，不过是土鸡瓦犬，我随便收拾，只不过现在没顾得上而已。你用这种筹码，想要安抚我恐怕还欠缺一点分量啊！要是你也对华美公司有兴趣，不如你自己下手，我只要你帮着照顾我几个朋友就好，怎么样？”这倒是把文章刚才信口胡诌的理由，反过来用到了文章自己的身上。
文章哈哈笑了起来，好似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李海，我真的很欣赏你，不过你这脾气不适合走官场，官场是讲究杀人不见血啊，你估计是动手就见血的性子，不行不行，当兵还差不多。你说的也是，这种筹码确实不算什么。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有很多可以合作的地方，我们的利益立场并不冲突，这次素素做的事，我不会替她道歉什么的，那种都没用，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我希望的是，你不要因为她的任性，就关上了和我交好的大门，树敌太多的话，对你恐怕真的没什么好处。”
李海这可算是领教到了官员的逻辑了，这弯子绕的可真够大的！要是文章一上来就说这种话，李海肯定认为他是在仗势欺人威胁自己，十有八九会拂袖而去。可是他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又是提亲又是合作的，全都被李海拒绝完了，才张口替文素解释，替双方划定立场，就让李海怎么都没办法用敌意来对待。自己已经两次拒绝了文章的善意了，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死，难不成还能为了这点事就彻底和文家撕破脸？
不禁摇头失笑：“文兄好心机，好口才啊！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们还会不会帮着程家来对付我？”
文章指着李海，大笑起来：“瞧瞧，瞧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所以才把你拉进来的！实话说吧，对付你，全是我妹妹的主意，人是我派的没错，不过和程家是一点关系没有，我们和程家说不上是敌对，但是也绝对不是穿一条裤子的。现在程卫国如临大敌一身的麻烦，我们为什么要搀和进来？程潜又不是我妹夫，我管他死活啊！看见了没，这就是当大哥的对一个任性的妹子的一片苦心呐！哎，你说我有多不容易？”
第923章 胡同的清晨
说来说去还是往文素和自己身上扯——李海已经没什么兴趣听下去了，他拍了拍手掌，拿起餐巾纸抹了抹嘴，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不追究了，不过造成的损失，要怎么赔偿我？比方说殚精竭虑的精神损失，还有我一夜没睡来回奔波所造成的时间损失。”
“赔你个亲妹纸？我知道你不要，随便问问嘛！”文章还真是厚脸皮，果然不愧是走政途的人，见李海起身要走，连忙改口：“说实话，你现在的处境，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就算能平安度过，和程家多半也是要分道扬镳的，基金会就是一块大肥肉，谁看到都想啃一口，你为什么不能跟我们合作？成立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基金会，我们或许会有所索求，但是绝对不会干涉到你对基金会的掌控地位。有多大能耐吃多少饭，这是我们文家行事的准则，单单是提供政治上的庇护，我们也就能拿个小头，仅此而已。”
李海还是站了起来：“具体的原因，昨晚我已经对文素说过了，不用再说一遍吧？要是文兄不信，那我也没辙了，事情就是如此，信不信由你。这顿早饭很好吃，特供的原料做出来的豆浆和油条，果然与众不同，本鸡蛋也非常香。文兄，实话说，我从小到大基本上没有吃过特供，所以口味跟你们从小吃特供的人，恐怕不太一样。”说完，他便扬长而去。
李海一出门，文素就又冲了进来，气呼呼地抓起桌子上盛豆浆的锅子，往地上狠狠一扔：“不识好歹的东西，我让你吃，让你吃！”嘴里发着狠，眼光中却是难掩的失望。
文章则是一脸的若有所思，没有去理会大发雷霆的妹妹。他也知道暂时劝不了，李海这回答，分明是爱美人胜过爱江山，问题是这美人还不是她文素，而是和她一向不对盘的赵诗容，她能咽得下这口气么？反倒是对于李海，他更多了几分好奇。李海刚才所说的话，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他，不要用你们豪门家族的思维模式，去衡量李海的逻辑，比方说对于几百亿的好处置之不理，非要求个心安，这种事他绝对干得出来。这就是草根的做法！
相比起掌握着庞大社会资源的顶层来说，他们的行为多半都要从利益出发，倒不是顶层人物生来就无耻，而是他们从社会分工上来说，就属于是管理庞大利益的人，他们的逻辑若不是先考虑利益，就势必会被从这个分工上赶下去，正应了那句话，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而草根阶层呢，反而更加能够活的自在，随心而行——只是更多时候是受到了资源的限制而已。所以说，有钱没钱，位置高低，各有各的活法，也都谈不上什么自由。
文章也能理解李海的想法，毕竟他年纪轻，又不是从小在这种富贵环境中长大的，他能够坚持本来的行事方法，也不是什么难以置信的事。这么一看，这个人的原则性还真是有点特立独行的意思了。他看着怒气填胸的文素，叹了一口气：“现在形势诡异，看清楚再说，反正赵诗容都回国了，要不了多久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你还怕没机会？倒是不要再去刺激他比较好，今天能解开刚刚的梁子，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文章亲自出面，也是为了看看李海本人，现在的局面，几乎可以说是他一手搅动的，而对于这个年轻人，各方之前又缺少足够的关注，就算临时抱佛脚想要调查，也都因为李海的资料保密级别很高，而难以窥其全貌——李海可是参与了国内和欧洲的战略合作谈判的人，他的资料哪里是那么好查的？情报机关向来是最为敏感的口子之一，也不是谁想插手就能伸进手来的。
不过，文素可不领情，咬着牙道：“我不管！这家伙太欺负人了！什么狗屁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看我不收拾他！大哥你放心，我没那么蠢，风头火势上我不会瞎搅合，不过李海别落到我手里！”文章看着咬牙切齿的文素，只得耸了耸肩，闭嘴不说了，心想记仇的女人是很可怕的，尤其是感情被拒绝的女人！李海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李海却完全没放在心上，他可不觉得文素会真心爱上他，这完全不合逻辑嘛！当然，话说回来，自己扫了文素的面子，也确实是够让她难堪的，难保这女人以后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李海想想也有些头痛，自己当真已经树敌太多了，再多一个文家——这个怎么收拾呢？所以还是能躲则躲吧，就连昨晚耗费掉的几百万神力，也只能是先记账，等以后有机会再讨回来了。好在万海平这个人，动鬼心思是一方面，答应的事情倒还能遵守，他接手的那些文家丢出来的筹码，也在给李海转让收益，那多少也是二十亿以上的利润，相比起来这二百多万就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