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5节
“爹,我知道,这东皇钟是我们祖辈上传下来的,没有它,也没有我们曹家的今天,可是你想过没有,就是因为这东皇钟,给我们曹家惹了多少事情,我们曹家世世代代,人丁稀薄,也是因为这东皇钟给闹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这国之重器东皇钟,很多人都想要据为己有,几乎每一代人,都会因为东皇钟丢掉性命,所以我们曹家只能依附于朝堂之上的那些人,才能不至于灭族。”
“我觉得将东皇钟交给葛羽没有什么问题,如果东皇钟还在的话,之后我会传给我的儿子,难道你想看着你孙子因为东皇钟丢掉性命吗?咱们曹家世世代代,因为东皇钟死了太多的人,我想让曹家以后过安稳的日子,这没有错,东皇钟最好是在那种实力强大的人手中,才能发挥他真正的作用,在我们家里,只会让我们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担惊受怕,不知道哪一天,有人就会找上门来,抢夺这东皇钟。”曹德茂正色道。
“你真是个败家子!”曹父怒声道:“有东皇钟的曹家才是真正的曹家,没有了东皇钟,咱们曹家以后如何在江湖之上立足,这是我们曹家的法宝,你却拱手给了他人,传出去,岂不是让整个江湖都嘲笑我们曹家?”
“爹,咱们曹家就只有一个东皇钟,祖宗传下来的修行法门,让我曹家自保都成问题,说不定哪一天,我们曹家就因为东皇钟灭族,再者,您觉得是人命重要还是东皇钟重要?如果当初我不将这东皇钟给葛羽的话,您就永远见不到您儿子了,您舍得用我的命去换东皇钟吗?”曹德茂又道。
曹父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不再多言。
随后,曹德茂又道:“爹,现在即便是将东皇钟给要回来,也不顶用了,您也知道,只要东皇钟认了新的主人,至少十多年不会再重新认主,再者,我已经跟葛羽说过这件事情了,如果我儿曹子墨以后走上了修行这条道路,而且修为还不错的话,葛羽一定将东皇钟再还给我们曹家,不过那也是二十年之后的事情了。”
“这么好的宝贝,你让人家还他就还吗?有句话说的好,财帛动人心,这法器比修行者的命都重要,到时候葛羽那小子要是用的顺手了,岂会将这法器还给我们曹家?”曹父带着火气说道。
“爹,我相信葛羽兄弟的为人,君子一诺重千斤,他答应过的绝对不会食言,而且但是还有禅木大师作证,他不会食言的,一开始,我给他东皇钟的时候,他根本不想要,当时的情况也无非是为了救所有人的性命,他才勉强收下。”
“其实,孩儿还有一个想法,以后葛羽兄弟必然叱咤江湖,他又是玄门宗的弟子,而且还是尘缘真人的高徒,等再过上几年,等您孙子长大一些,直接让我儿拜在玄门宗葛羽的门下做徒弟,以后更能够将我们曹家发扬光大,就凭着我跟葛羽兄弟的交情,这个面子他肯定会给的。”曹德茂道。
曹父迟疑了一下,语气顿时缓和了几分,说道:“你有这个想法还是不错的,玄门宗乃是我华夏第一宗门,能够让我孙儿入了玄门,那最好不过,我孙儿要是入了茅山,岂不是辈分也水涨船高了?”
“爹,那还用说,葛羽兄弟可是尘缘真人的徒弟,跟玄门掌教龙华一个辈分,现如今,玄门宗内,喊葛羽兄弟师叔,师爷的那可是一大把,我儿若是入了茅山,做了葛羽兄弟的徒弟,小小年纪,那可了不得了,像您这把年纪的人,都有人喊他师叔了。”曹德茂笑道。
“嗯,这个主意还是不错的,如果子墨那小子入了玄门,咱们曹家的靠山就是玄门宗了,以后在江湖上的地位也会随之高涨。”
“是啊,我儿子墨应该是近几代曹家子弟当中资质最好的一个,如果入了玄门,由葛羽传授他修为,前途不可限量,孩儿我这也算是放长线钓大鱼了……”
听到他们父子二人聊到了这里,葛羽便悄然离开了。
心里还颇有些不是滋味,没想到这个曹德茂看着忠厚老实的模样,还有这么多想法,竟然想让自己收他儿子做徒弟。
等以后传授了这小子玄门术法,长大成人之后,还要将东皇钟传给他。
这还真是一种两全其美的办法。
葛羽仔细想了一下曹德茂的那个儿子,三岁多,长的白白胖胖,倒是十分喜庆,当时曹德茂说以后将东皇钟还给他儿的缘故,葛羽还多瞧了那孩子几眼,发现那小娃娃的资质的确是不错,是个修行的好材料。
不过葛羽最近这些年是不打算收徒弟的,手底下一大堆事情没有处理,等以后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了,如果自己打算回玄门修行的话,说不定就打算收徒弟,那起码也是十多年之后的事情了。
第2217章 倒霉的人
之后的那几天,葛羽和周一阳他们就在曹家住下了。
过了没两天,在胡竹青的医治之下,黎泽剑和李半仙都相继转醒,不过身体依旧虚弱,只能躺在床上不能走动。
胡竹青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他们两个人苏醒过来之后,便留下了几个药方子,吩咐周一阳他们去药铺抓药,便也跟众人辞行,离开了曹家,估计是去找万老爷子了。
这几天,葛羽一看到曹家的人就觉得有些尴尬,主要还是因为东皇钟的事情,总觉得是亏欠他们曹家。
不过,曹家的人上上下下,对葛羽都是以礼相待,即便是曹德茂的父亲,看到葛羽也是十分的客气,对于东皇钟的事情也从来没有提及。
那天,他们父子二人的对话,葛羽全都听到了耳朵里,看来是曹德茂说服了他的父亲。
尤其是曹德茂说要让葛羽做他孙子的师父的时候,这老爷子更是心里美的很,怎么看葛羽都顺眼了起来。
有一天,葛羽找到了一个跟曹德茂单独相处的机会,将自己的想法又跟曹德茂说了出来,便是将东皇钟还给他们曹家的事情,要不然葛羽总觉得心里有个疙瘩似的。
不过这事儿很自然的又被曹德茂给回绝了,那是打死都不可能收回去,就等于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想退货,没门!
葛羽也是无奈,便不再提这件事情。
还有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不得不说一下,李半仙醒来之后,最心急的就是黑小色了,第一个冲到了李半仙那边,将身上的量天尺拿了出来,说自己不会用,让李半仙看看有没有办法催动量天尺。
躺在床上的李半仙,当真是郁闷的不行,接过了黑小色手中的量天尺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研究出什么门道来,此时的李半仙受伤颇重,没有办法催动灵力,所以也无法试探这量天尺,便又将量天尺给了黑小色,说等自己恢复了灵力之后再慢慢研究。
这可急死了黑小色,却也只能如此,着急是没有用的。
如此,三四天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
在第四天的一个下午,曹德茂家里来了一个人,是个老头儿,年岁有个六七十岁,一瘸一拐的就进了曹家,哭丧着一张脸,一进门就唉声叹气。
后来众人才知道,这老头儿是曹德茂的老丈人。
曹德茂将老人招呼到了客厅,那时候,葛羽也在场,那老头儿刚坐下,便着急忙慌的跟曹德茂抱怨道:“德茂啊,我觉得我最近肯定是中邪了,一直走霉运,前段时间进的一批货被偷了,你岳母突然间一病不起,嗓子里好像是堵了一口痰,天天干咳,却吐不出来东西来,送到医院里检查一切正常,现在都两三天不怎么吃东西了。我最近更倒霉,出门就掉钱包,昨天走在小区里,从三楼莫名其妙就掉下来一个花盆,砸在了我后背上,差一点儿就要了老命。前天晚上睡觉,厨房莫名其妙的着火了,要不是家里养的宠物狗将我们叫醒,你可就见不到我们了。今天到你这里来,半路上被一个骑摩托车的人撞到了腿,那个人还跑了,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寸,真是流年不利啊。”
葛羽听到这老头儿这般说,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的确是够倒霉的。
好像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落在了他们家里。
“岳父,这可能是巧合吧,哪有什么坏事儿都碰到一起的,多注意一些就好了吧,我岳母的身体不好,就换家医院再瞧瞧,一会儿我带她老人家去。”曹德茂宽慰道。
“不是这么个事儿,我是真感觉中邪了,要不然哪里会这么倒霉,我寻摸着你不是懂这方面的事情么,要不然你跟我回去瞧瞧,到底是哪里撞了邪,你岳母我都换了三家医院了,还是不顶用,都没有瞧出什么问题来。”他岳父又哭丧着脸道。
曹德茂也是一个不错的修行者,对于中邪这种事情虽然说不上精通,也能瞧出一些门道出来,他盯着岳父的脸仔细看了看,发现他岳父脸色正当,印堂也不发黑发灰,根本没有什么中邪的迹象。
葛羽也瞧了他岳父一眼,也没有瞧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
或许正如曹德茂说的那般,这一切都是巧合吧。
不过他岳父执意让曹德茂跟他回家去瞧瞧,曹德茂的老婆也担心母亲的安危,一家人便离开了曹家,直奔曹德茂的岳父家里而去。
曹德茂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家底子不薄,即便是不在特调组干了,也有自己的营生,曹德茂走了,他老爹也能照应家里的一切。
本来葛羽并没有将这情况当成一回事儿。
可是当天晚上曹德茂就折返了回来,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但是葛羽正和黑小色坐在院子里聊天,看到曹德茂如此,便将他招呼了过来,问问是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