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节

不到五分钟，车子就来到通天祭坛前。
先绕着走了一圈，发现这根圆柱的直径大约一千米，外表被风化得严重。
陈霁让玛依恩把车子飞起来，发现它飞在空中就跟在平地走一样，顺滑得不可思议，压根没有加速减速带来的惯性。
一路高飞，通天祭坛很快到头，上面是一堵覆盖整个村子的穹顶，同样风化严重，车子靠近后，穹顶唰唰的往下掉灰尘。
“该不会要塌下吧？”小淑女有些胆颤心惊，这地方好小啊，外面也不知道是什么。
橙黄幻影继续飞。
很快绕着村子飞了一圈，车灯横扫黑暗，让在河床挖坑中的村民频频抬起头来看。
“去村子边缘再看一眼。”
牧小小说道。
陈霁点头，让玛依恩再把车子开过去，很快就来到村子边缘。
这里同样的一堵墙。
牧小小下了车，试着推动墙壁，发现它纹丝不动。她拍了拍手，看向陈霁说：“要不，让玛依恩试着打开它？”
天命女帝的力量在这个世界彻底歇菜，连陈霁都不行，只能依靠玛依恩。
陈霁犹豫着，“这个村子明显是被特意封闭起来……我们目前还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如果在惊动守护者和打开村子选择，我选前者。”
周婉同意他的看法，村子被封闭，打破平衡一定会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夏书敏忍不住说道：“公子，既然玛依恩能创造车子，那能不能创造出红色水晶，试着打开那通天祭坛？”
几人一起看向她，陈霁眼神亮起：“书敏的提议很有创造性……玛依恩，你能创造出来吗？会花费多少能量？”
玛依恩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一颗标准红色晶石，需要不到0.00000001的能量。”
一大串零。
陈霁挑了挑眉，“这么便宜？来，试着创造出十枚晶石出来！”
玛依恩点了点头，蹲下来捧起一把黑灰色的泥土，在众人来不及诧异的时候，双手一捏。
黑灰色泥土化为了一枚枚火红色的晶石，躺在了她的两只手掌中，递到了陈霁面前。
“……我懂了！”
陈霁拍了拍脑袋，接过她手中的晶石：“这些泥土和晶石的成分一致，所以只花费了玛依恩你的很少能量！”
凭空创造物质，需要大量能源。
但用能源把已经存在的物质进行转换，就节省太多了。
“意思是，”周婉和之前的玛依恩一样蹲下来，抓起一些黑色泥土，“这些泥土，跟具有能量的晶石化学成分一样？”
众人看向玛依恩。
她却摇头了，说：“这个世界没有化学。”
周婉笑出声，“化学是研究分子原子的学科，严格说来的确没有……但我的意思是，它们能相互转换？”
这一次，玛依恩点头了，指着脚下的大地说：“它们以前都是晶石。”
“都是？”
陈霁有些惊讶，村子是躺在矿山废墟上的？
“陈霁大人，陈霁大人！！”
变为中年男子外貌的奥加尔，从空中飞了过来，速度很快，满面兴奋的报告：“我们挖到了地底最深处！”
陈霁点点头，没有丝毫意外，反而是在失望，指了指村子边缘的墙壁，“是这种墙壁吗？”
他已经探清楚了，整个村子都被罩住，想来那么快挖到地底，也是这玩意。
但。
奥加尔却摇头，说道：“不是，我们挖到了……虚空！”
他第一次用了这个词，让陈霁和牧小小都很惊讶，异口同声道：“虚空？！”
“对，虚空……很像是。”
奥加尔不好意思说道：“守护者大人跟我们说过虚空，说那是一片混沌的，不可触摸，无法感知，无法进入的边缘，是世界的墙壁，是困住我们的牢笼……我们刚才挖到的地底，很像是守护者大人说的虚空！”
牧小小差点把眉头拧到一起。
这伙村民生活得极为憋屈，饭都没吃饱过，生活范围就一个村子大。
可他们竟然说挖到了虚空？
要知道，即便是在九域，能进入域外星空的强者也少之又少，混沌虚空的概念，更是只有真正强者才会关注到。
但这些村民，却用锄头挖到了世界边缘，看到了虚空。
简直匪夷所思！
“走，上车，我们去看看！”
陈霁招呼她们和奥加尔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