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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犯 第31章

程霓笑道:“那也未必,多的是长相好看的男女明星,生出的孩子其貌不扬的。”
程霓这话也就是顺着曾桢的话题说的,压根也没多想,直到赵砚舟看了她一眼,她才意识到什么,脸不由地一燥,说:“你可别多想。”
他看着她,低声问:“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低得足够让她听见,她装作没听见,侧过身去逗怀里的宝宝。
从医院出来,两人直接去了程霓那儿,来的路上也忘记了买食材,程霓这儿有网购的两盒拉面,赵砚舟按照包装盒的指导,煮了,又煎了两颗荷包蛋,两人简单对付了一餐。
洗过澡后,就坐在沙发上一起看了电影,电影看到一半,赵砚舟接了通电话,是他妈梁施月打来的,也没什么事儿,就让赵砚舟抽空去她那儿吃饭。
他接电话的时候,程霓一直躺在他腿上,
听清了大概,等他挂了电话,问:“你妈打来的?”
赵砚舟将手机放在一旁,抚摸着她散在他腿上的长发,点点头:“过阵子,抽空跟我回去一趟。”
程霓有些迟疑:“见你妈妈吗?”
赵砚舟蹙眉:“怎么,你不想见?”
程霓拉过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摇摇头,说:“没有,虽然我算不上丑媳妇,但去见你妈妈,怎么也得做好心理准备嘛。”
赵砚舟笑了一下,为她偶尔露出的这一点自恋,道:“别那么大心理压力,我妈还挺好相处的。”
程霓:“那不是你妈妈,跟你肯定挺好相处的啊,对外人,哪里还一样。更何况是对自己儿子带回来的女朋友,那肯定更挑剔了。”
“是这个道理。”赵砚舟手指摩挲了下她的下巴,说,“那明天去吧,免得夜长梦多,你压力过大。”
程霓道:“那也太着急了,我和外婆说好了,明天要回槐市看她,最近挺久没回去了,还是下周再去吧。”
赵砚舟对此没什么意见。
第二天,赵砚舟一大早就上班,程霓打车回了槐市,想着待上一晚陪陪外婆。外婆见到她回来,倒也很高兴,又说她最近看着好像圆润了点,说要是再胖一点也就更好看了。
说着无心,程霓自己对着镜子照了照,又觉得她的脸好像圆了点,又好像没有。想了一会儿,给赵砚舟发去了条消息,问他她最近是不是胖了。
这条信息发出去,快半个小时,他也没回,程霓想他估计在忙,也就将手机放在一边。
到了晚上六点的时候,才接到他的电话,程霓问他吃了没,他说还没吃,科室聚餐,等会要到外面吃饭。
聊了几句,听到那端有同事招呼他,说要坐他的车,程霓也就没多聊,嘱咐了句,让他别喝多了,他忽然笑了一下。
程霓问他笑什么。
他说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在电话里叮嘱他少喝点酒,有种两人已经过了半辈子的老夫老妻的错觉。
他这么说,程霓仔细回味了下他的话,也觉得挺动人的,嗔他一句,谁跟你老夫老妻,也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因为这一句话,心潮难免起伏,又觉得自己没出息,什么甜言蜜语没听过,就这么一句话也值得心脏砰砰跳不停,但往往越是不经语间说出的话越能扣动人心。
第49章 “有件事要问你。”……
每年快到年尾,三院的各科室都会聚餐一回。骨科区的聚餐地点在市区的一家高档酒楼,由他们科室的主任牵头,订了间包厢。
席上谈的话题还是医院那些事,这种场合要真的放轻松去吃,倒也不合适。赵砚舟和主任聊了两句,手机收到杨卓的信息,说看到他车子了,问他是不是在这。
他回科室聚餐。
杨卓让他出来一下,说他刚好和几个医疗器械的朋友在这谈事,他在这方面还有所欠缺,让他过来撑个场子,就一会时间,不会耽误他太久,末了,又给他发来包厢号。
赵砚舟过去,跟杨卓的朋友聊几句。
两人从包厢出来,往抽烟区走去,刚走近,隔着一扇屏风,靠近露台处,已经有两个人在那抽烟谈着话。
同事:“这个程小姐也是个厉害人物,不是和你谈过,这转眼又搭上了赵砚舟,这女人了不起。”
于洋:“别瞎说。”
同事:“你别跟我装,我那会都撞见你两呢,看你这不愿意提的样子,你两分手,肯定她甩得你,咱们于医生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也有阴沟里翻船的这一天,是不是她甩得你啊?”
于洋被同事逼得没法,笑了笑道:“女人终归是现实的,我哪能和赵医生比。”
同事:“怎就比不了,你哪里比赵砚舟差了。”
于洋吸了口烟,淡淡道:“人可是恒舟集团道老总的儿子,我一介小民,哪比得了。”
同事:“我靠,这事我还真不知道,这么说,那个程小姐是知道这事儿,才搭上赵砚舟的,啧啧,这女人就是不简单,漂亮的女人就更不简单了,更何况是还是做空姐这一行的,就没几个不想攀高枝的。”
杨卓有些尴尬,看了眼赵砚舟,道:“没想到你们医院的医生也这么嘴碎。”
赵砚舟没说什么,他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很平静,转身走到消防通道,点了根烟抽起来。
饭局结束,赵砚舟今晚喝了点酒,叫了代驾,一上了车,便靠向椅背,闭上眼睛。
那代驾看了看他的脸色,自觉今晚这个车主的心情不太好,问了地址后,也就默默开车不说话了。
进了家门,赵砚舟换了拖鞋,走到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扯了扯领口,又起身走进书房,拉开抽屉,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被她写满两人名字的白纸,密密麻麻的,她还画了个爱心将两人的名字框在里面。
不过是学生时代的小把戏。
那会他都准备要扔了,她却一脸哀怨地看着他,说他怎么这么冷血,没看到这张纸饱含着她浓浓的爱意么,又说她写两人的名字的时候,一直在想着他,想他在医院在做什么,是查房呢,还是在值班室休息。
这张纸原本无足轻重,但因为她这一番话,令这张纸有了重量。后来,她抽走了他手中纸张,放到抽屉里,说改天拿个相框给框起来,等某天再翻出来,一定很有意义。
他问她这个某天是指哪一天。
她又不好意思起来,说他觉得是哪天就是哪天。
他拿出纸张看了两眼,又放了回去,拉上抽屉。
程霓在外婆那住了一天,第二天便又去航司参加复训,复训期间就住在公司的培训部门,今天复训内容多了医疗方面的,也就比以往多花了一天的时间。
前两天都是理论课程,第三天安排了理论考试和实操,最后两天是紧急医疗救援培训,心肺复苏止血技巧等。
程霓复训的这几天,没联系赵砚舟,也让赵砚舟别联系自己,怕影响复训考核结果。
复训结束后,程霓接到了曾桢的电话。
曾桢已经从医院出来,住进了月子中心,她在月子中心待得无聊,知道程霓今天复训结束,打来电话来让程霓过去玩会。不然她一个人待在那里,都快憋闷死了,又说请她吃月子餐,还有小孩可以玩。
曾桢住的月子中心,离程霓的住处倒不太远,也就四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不过月子中心的管理还挺严格的,程霓过去的时候,有人给她量了体温不说,还让她戴着口罩。
但也情有可原,毕竟住在这里的都是刚出生婴儿,和身体还没调养好的妈妈。万一传染了,确实比较麻烦。
程霓进门的时候,月子中心阿姨正抱着宝宝喂奶。
曾桢一见她,便夸张地叫嚷道:“我的亲人,你可算来了。”
程霓啼笑皆非:“这么夸张嘛?”
曾桢说:“可不是,就我和宝宝待在这,无聊死了,斯文白天又不在,晚上下班了才能过来。”
程霓转过脸看了看小宝,说:“几天不见,感觉小宝宝又长了点。”
“一天喝好几顿奶呢,还是婴儿舒服,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跟小猪似的。”曾桢又问,“你复训结果怎么样?”
“通过了。”程霓道,“这几天身体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曾桢说有在慢慢恢复,又提起她前两天突然发起高烧,还以为乳腺炎,吓得半死了,半夜去医院看过,还好只是感冒,算是虚惊一场。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来宝宝要带去洗澡,程霓也就走了。
赵砚舟要晚上才下班,程霓从曾桢那儿回来后,打扫了一遍房间,又去开书房的窗户透气,做完卫生,她身上出了汗,有点难闻,程霓拿了睡衣,到浴室洗澡。
洗澡洗了一半,听到客厅传来动静,应该是赵砚舟来了。
她隔着一扇门叫了声他,
赵砚舟回应了声,程霓也就放下心,接着洗,洗完关了花洒,换上睡衣出去。
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程霓擦着头发走过去,问他吃了没,他看着她说还没。程霓正要说什么,他忽然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腿上,然后握着她的脸,吻了上来。
四天没见,如干柴遇上烈火,一点就着。
程霓跨坐在他的腿上,两只手搂着他的脖子,纵情地吻他。她的头发半湿不干地披散在肩头,头发上的水迹晕湿后背,有点冰凉,但又和胸前的感受截然不同。
水深火热,不外乎如此。
沙发狭小,多少有点施展不开。她的后背紧紧贴着沙发靠背,他一直以居高临下的姿势拥有她。在做的过程中,程霓敏感地察觉到他似乎并没进入状态,他一直在观察自己,那眼神看得令人心慌。
似乎置身事外,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沉入这浓重的欲望中。
程霓有些不甘,故意撩拨他,激起他更激烈的反应。她被挤压在沙发里,承受着一波接连一波的冲击,意识被冲撞得涣散,唇齿间溢出几声低吟,他又俯身下来,堵住了那些黏腻的声音。
待一切都结束后,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完整如初,她的睡裙有些皱巴巴的套在身上。
程霓觉得今晚的赵砚舟有些不同,便问他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低头看着她,道:“有件事要问你。”
程霓一怔,从他怀里坐起来:“什么事?”
赵砚舟缓缓道:“你跟于洋在一起时,于洋是不是和你提过我。”
程霓沉默了片刻,说:“是提过你。”
他目光重新落到她的脸上,问:“关于哪些方面的?”
程霓不知为什么,有些心虚,轻声道:“关于你父亲的情况。”
她那会追赵砚舟,除了他长得符合自己道审美,以及高中他说的那句话作祟外,确实还有那么一部分考虑到他家庭的因素在内。
赵砚舟点点头,认真地看了看眼前这张脸,觉得这张脸还真具有迷惑性,即便她现在心虚的样子,看起来也楚楚动人。
还有她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蛊惑人心的话,让人弄不清楚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他站起了身,拿过沙发上的外套,淡声道:“今晚我就不留在这里,你早点休息。”
程霓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直到听到关门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她又坐了会儿,才起身到卫生间去吹头发。吹干头发后,程霓给自己煮了碗面条,她现在饿得厉害,吃完了面条,刷了碗筷,路过客厅,见沙发布罩有些湿迹。
她盯着看了会儿,越看越觉得碍眼,将布罩扯了下来,丢入洗衣机清洗。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她回房间躺下,想起先前赵砚舟漠然冷淡的脸,却越发睡不着了,觉得跟一场梦似得,前一天还蜜里调油的,转眼就急转急下。
这恋爱谈得跟过山车似的,惊心动魄的,可太累人了。
赵砚舟下楼后,并没有马上就将车子开走,他在车里坐了会儿,越想越觉得这女人嘴里没一句实话。但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他有的只是生气,生气过后,也就觉得没什么接触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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